haibara_Akai

秀哀和景零必须🔒
精分拖延症晚期。
对冷cp不可抗拒。

纵使相逢应不识【毕业典礼】 #苏透

设定:苏透警校同窗 苏格兰本名安室透 波本本名降谷零。这几天我毕业 把文中两个大大也虐的不要不要的 原谅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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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四年前开始,每年的6月22号,降谷零都会从房间墙壁的暗格中掏出一个铁盒子,里面除了两枚崭新的警徽,什么都没有。

降谷零自嘲的笑了笑,作为在组织卧底多年的波本,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,会被组织如何处置。

只是过程并不重要,最终结果无非是世上少了一个叫降谷零的人,可这对于百分之99.9999的人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——包括他自己,反正这世上唯一能记得他的人也已经死了。

正如他来时的一无所有,他的离开也不会带走一片云彩。他现在反而在意的是,如果终有一天组织的城门失火,会殃及他这条了无牵挂的池鱼,那么他和安室透的警徽,就没人能找得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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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室将警徽放进降谷手心的那天,是他们在警校的毕业典礼。

从一早起来准备到典礼开始的那一刻,天气都阴沉沉的,却又闷又热,像是要落雨,正如降谷此时的心情。

和安室四年的警校同窗情谊,生死一线时的视死如归,任务完成时的长吁短叹,都将随着典礼的结束,封印在照片里,沉睡在记忆中。


安室会进入警视厅好好的当他的搜查官吧。想到这里,降谷有点想笑却又有点难过。不过转念一想,自己被上头派下任务要进入一个黑暗组织做卧底,到时候生死未卜,自求多福都来不及,怎么还能希望再能见到他呢?除非,除非他…

可是不可能的,这个任务被列为绝密,安室他怎么可能知道,即使知道了,他也最好不要做任何行动。否则我…

降谷捏紧了手中的警徽,却冷不防的被肩上的重力拍击吓了一跳。正想一个回身肘击对方肋骨,却被对方同样用手肘格开,接着眼前跳出来了一张些微透着得意的脸,是安室透。

“喂,降谷,我可是毕业了,现在袭击我可算是袭警哦,后果很严重的。”安室揉了揉被硌到的关节,怕再次挨打,特意离远了些向降谷喊道。

“还不是你先动的手,”降谷同样揉着被格开的手臂,“就算是我们打了一架,上报到学校,也还是要记你的处分哦,安室透搜查官。”说到这里,降谷又扯起嘴角,露出了一个假笑。


其实经常作弄警校第一的安室透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另一个人。少言、寡语、沉默,却又十分温和。一双犹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些莫名的平易近人——特别是在警校里公安这个行当——尤其是他和以毒舌在警校出名的另一个人站在一起。

可是降谷先生自诩眼力超群,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,没好气的冲安室透喊道:“你吓死我了,找我干嘛?”同时免费附送了一双白眼,又低下头偷偷缓了一口气,安抚了一下刚刚想到那个假设的心脏。


“在想什么呢?”安室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“我来是想把这个交给你。”安室的声音突然变的有些低沉,让降谷不由自主的想抬起头看看他的脸,却冷不防的撞进了他那双乌黑幽深的眼睛里。

不再是平日里见到的隐有笑意的眼睛,现在那里盛着极为平静的肃穆,和降谷从来没见过的坚定。

对视了两秒钟,察觉到安室正认真的盯着自己,降谷不自在的别开眼睛说:“你想给我什么啊?搞得神神秘秘的,难不成还是遗产啊哈哈哈哈哈哈,让我帮你保管存款单?”

安室透愣了一秒,然后微微笑了,“说不定呢,给你。”然后降谷手心摸到了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——警徽。是安室透的。

“你…”降谷刚要说话,安室就打断了他,“这么重要的东西,弄丢了可就糟糕了。我知道你藏东西最厉害了,这世上你要是不知道它在哪里,就没人能知道了。”然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,“像冬天快要来临时,赶紧藏起松果的松鼠哈哈哈哈。”怕降谷再次炸毛,安室边大笑着边向他挥手跑开了。

降谷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,刚要跑上去追问,可是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震的降谷心神一凛,强自平复着略略激动的心情。他知道,这是上级打来的电话,他接了起来,短短的说了两句话,又挂断了。


终于要开始了。

在即将奔赴那深不可测的漆黑海底之前,在完全浸入到那温柔良夜之前,关于安室透的那么一丁点儿不安简直不值一提了。

闭了下眼睛,再次睁开时,降谷零还是降谷零,又不再是降谷零了,这是最好的防备,也是最后的告别。

回头再看一眼吧,以后你们一个光芒正义,一个生死沉浮,或许从此再不能相见了。

降谷顺从着脑中小人的话,转身搜寻安室透的身影,却意外地发现,安室就靠在离自己不远的一棵树旁,不知道他靠了多久,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。在被自己发现时,立刻站直了身体,脸颊微微发红,带了些被抓包的囧意。

降谷想迈步上前,双脚却似灌了铅般的沉重,无力抬起。想最后说一句再见,喉咙却一阵酸涩,哽咽的开不了口。


两人相隔不远的距离中,满是来来往往的人群。每一个警校毕业生的脸上看起来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,有的嘻嘻哈哈的和其他同学合影,有的在拉着自己的好友做最后的留念和告别。这一派安详和乐的气氛中,只有降谷零和安室透两个人看起来格格不入。

降谷是真的想说点什么,却无从说起。
安室是真的想说点什么,但守口如瓶。

沉默的最终曲,安室向降谷高高的挥了挥手,无声地说了一句话,转身消失在树干的阴影中。

那时的降谷刚刚开始接触唇语训练,但是那句话他听懂了。
——交给你了,后会有期。


看向手心里的两枚警徽,明明几乎是没什么重量的东西,拿在手里却异常的沉重。他知道,这两枚警徽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,是押上了全部身家性命换来的一张凭证,是赌上了所有死里逃生守护的骄傲和尊严。


降谷零以为不会再见到安室透了,结果真的后会有期,只不过一个成了波本,一个成了苏格兰。

降谷零以为不会再孤单的生活了,结果真的一语成谶,他必须保管着安室的警徽,他唯一的遗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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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室透 安室透 安室透。距离上一次想起他已经很久了,久到自己再想起他的名字时,心脏已经没有了阵阵锐痛。


三年前,23岁的降谷想怨恨,却无从怨恨,他反复劝解自己,一个合格的公安卧底除了最高任务目标以外,不应该有其他的情绪和想法,但他仍旧不甘心。

不甘心同样在世上存在了23年的安室透,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,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
事实上也是如此,如果不是这盒子里的两枚警徽,降谷有时候都要怀疑,是自己臆想出了一个叫安室透的男人,编造出了五年的记忆弥补自己的心理应激创伤。

可现在不一样了,三年的时间,降谷零以为自己放下了,因为他不再时常想起有关安室的记忆,不再保留着安室的行为习惯,甚至不太能记得清安室到底长着怎样的一张脸了。


其实在某种程度上,他真的好了。

在组织的三年时间足够天资聪颖的他精通各种专业知识,凭借一己之力也能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,取得了代号以后又连爬了几层。也学会了收敛锋芒,和形形色色的人虚与委蛇,从容的游走在灰色边缘,在阳光照不进的黑暗角落里呼吸着污浊的空气。

对于任务来说,这样的他再好不过。作为卧底的价值,就是成为这样一个波本。

在需要的场合里像变色龙一样融入环境,赢得目标人物的欢心,最后在脑门上送他一颗子弹,作为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回报。

波本会阳光的笑,温柔的笑,得意的笑,可是真可笑,早在三年前的降谷零就不会笑了,不过是脸部肌肉牵动产生的一个表情而已,在一秒之内完成一次神经信号传递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。


一年一年又一年,降谷觉得真不知道该怨恨还是该感谢时间了,它捅了自己鲜血淋漓的一刀,又双手奉上最能起死回生的伤药。只是死过一次的灵魂,还能完整的痊愈吗?


降谷问自己,即使安室还活着,又能认得出现在的自己吗?现在不择手段、心狠手辣的自己。

不,他不会认得了,即使再次相遇,在任何一个熟悉的陌生的欢乐的悲伤的场景里相遇,都不会认得了。

就连降谷也认不出现在的自己。安室离开后,在组织里的三年浮沉,见过太多无间之路上的生生死死,溅在自己身上洗不掉的安室的血,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安室那被子弹洞穿了的胸膛,这一切,都让他感到疲惫。他真的太累了,累到无法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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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室透的警徽,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,已经在降谷这个盒子里躺了四年。降谷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守护它多久,可是至少现在,它们静静的靠在一起,在夕阳的反射下闪闪发亮。


降谷一阵恍惚,时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毕业典礼,他记得当安室将他生命中这份最高的荣誉交与自己时,两枚警徽在手中熠熠生光的样子,就像眼中藏也藏不住的志向,心中止也止不住的梦想。

毕业典礼那天是夏至,北半球白昼最长的一天,之后的半年太阳将向南移动,带走北半球的光和热。

就好像安室透的死,带走了他所有的青涩与冲动,降谷零的世界里,太阳不再升起。万物沉寂,千里冰封,白雪皑皑,十年茫茫,无处话凄凉。


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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